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始终觉得，俄乌开战是在晚上。
但这显然不是事实，俄军攻入乌克兰境内，是去年的2月24日凌晨，应该是凌晨四五点左右。
而这个时间，在我这里，应该是24日的早上十点左右，我能够了解到最早的开战信息，应该是中午到下午这段时间。
但我就是觉得，关于俄乌开战的感受和体验，就是在深夜中。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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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不关心
去年的今夜，我并不关心乌克兰。
那是一个遥远的，和我没有任何关联的地方。
过去的几年里，我更关心，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比如中美之间的贸易战，比如疫情，比如铁联女。
我也不关心俄罗斯，在我的心中，那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在小时候接受的历史教育中，我知道这个国家曾经巧取豪夺了中国最多的领土，而且，到1999年，我29岁那年，这个国家，成为了过去百年来，众多列强夺取了中国领土，几乎唯一还没有被中国拿回来的地方。
但是我也在高考复习中，背诵历史，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为中国。。。这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受到的教育，深入骨髓。
关于俄罗斯，我的感受非常矛盾。
很小的时候，我在北京，住在大姨家。
姨夫算是一个老革命，78年，他刚刚恢复工作。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我赖在他的床上睡午觉。他的故事，很多很多。其中最让我，记忆尤深的，就是他们渡海去大连的事情。
他说那天晚上，真的是黑啊，中央让我们不准带任何武器，只带三天的干粮，几万人坐着小船，从山东下海，去大连。
组织说，海那边，苏联红军，什么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大姨夫说，海上的风浪太大了，我们都没有坐过船，上船前，我们几千人一起吃饭，等到了大连上岸的时候，很多人，再也见不到了。
后来我知道，他说的是1945年，延安紧急派遣干部，去东北的事情。大姨夫他们，上岸后，很快就成立了东北民主联军，这就是后来的第四野战军。
也就是说，苏联的人，是好人。
可是为什么我的成长过程中，却总是有人说，苏联很坏？要向我们扔原子弹？
对俄罗斯最为具体的认知，就是1991年，
那年，我经常去几个青年教师的宿舍听他们瞎侃，在南门一进来的地方，就是所谓的筒子楼。
其中，国政系的一位老师，从俄罗斯回来，带来了一只巨大无比的橡皮艇，据说是用一条牛仔裤换的。我们经常死乞白赖地借他的橡皮艇，半夜里去未名湖划船。。。
那是我见过的最好，最结实的橡皮艇，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但又有人说，在俄罗斯，他们最不待见，最欺负的，就是中国人。
好吧，这就是我对俄罗斯的全部印象，
而乌克兰，我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所以，当前年十月份，据说俄罗斯大兵压境，在乌克兰边境做演习的时候，我并不关心。
所以，当2月19日，普京总统和卢卡申科一起看战略核武器演习的时候，我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大了。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一天，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同日提议与普京见面，强调“我只在乎和平”。他还说，乌克兰不能永远做俄罗斯和西方之间的挡箭牌。
因为那个时候，泽连斯基是谁，我只是听过，但是并不关心。
2月21日夜晚，我在一段视频里，看到了普京的那次著名的讲话，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普京称苏联的民族政策导致俄罗斯领土被切割，是列宁缔造了现代乌克兰，批评当年苏联共产党“直接将顿巴斯塞给了乌克兰”的举动。然后就宣布，俄罗斯正式承认卢甘斯克和顿涅斯克共和国，并在随后，宣布建立外交关系，并宣布应他们的邀请，俄罗斯派遣维和部队，进入这两个新承认的共和国。
这一切都是在一次一个多小时的讲话里，一气呵成地完成，简直太霸气了。
那时我其实和很多中国人一样，觉得普京这一手，漂亮至极。
之所以我这么认为，我觉得，是因为这和我毫无关系。
克里米亚是谁的，顿巴斯是谁的，和我真的没有关系。
但我并不认为，战争会爆发。
尽管美国人又是警告，又是撤侨什么的，说哪天哪天，普京要入侵乌克兰，但我不信。
之所以我不信，就是因为普京总统，就在几十个小时前，对着全世界在笑着说，美国人在撒谎，俄罗斯就是演习而已，而且，都已经演习完了，部队开始回营房了。
当然，作为一个学历史的人，我当然知道兵不厌诈这件事，
但是，也因为是一个喜欢历史的人，我相信，现代社会，没有哪个总统，会当着全世界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古代的一国之君，也没有这么玩自己的。
所以，我很笃定地相信，普京总统，不会乱说的。
直到2月24日，俄乌开战，不，确切地说，是俄军全面进攻乌克兰，我都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一位受人敬仰的大人物，会在一百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里，自己打自己的脸。
后来我才知道，八年前，在占领克里米亚的时候，普京总统也是这么玩自己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普京在一顿让世界眼花缭乱的操作之下，直接拿下顿巴斯两个州，已经妥妥地赢了，没有必要再打了。
但事实证明，限制人们想象力的，绝不只是贫穷，还有善良。
也是在21日那天晚上，俄罗斯国家电视台第一频道播出一段夜间森林进行的战斗，称影片中的军人是乌克兰派遣的士兵，要炸毁一处氯气制造厂，途中遭亲俄民兵拦阻发生激战，潜入的乌军士兵有两人死亡。
这个视频，我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坦白地说，我觉得乌克兰人真的很傻，局势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去挑衅俄罗斯人，干这种毫无益处的事情。
后来我知道，这段视频是假的，视频里面的声音轨道，是从2010年4月，芬兰的一次演习视频中抽出来的。
但即便如此，出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心理，我还是开始研究俄罗斯和乌克兰这两个民族的事情，并且在第一天写下了：
这篇文章，只是说历史渊源，也是接下来我脑海中一次庞大的写作计划的第一篇文章，庞大到什么程度呢，我想，应该可以写出十篇来吧？
其实我关心的，就是热热闹闹的战争，闪电战！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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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
我关心的是闪电战，坦白说，我有一种预感，就是俄罗斯的这次进攻，将能够把希特勒的闪电战，提高不止一个层次。
1小时22分钟，解决一个国家的首都，这是多么高大上的目标啊。
所以，我开始研究闪电战，但是，即便只是在战争的第二天，我给自己的文章，起了一个引人注目的题目，
但我还是，有点疑问：
闪电战，是在上个世纪二战时候希特勒打出来的，虽然漂亮，虽然效率极高，但是放到现在来看，是有很多因素制约的：
必须有高效的后勤优势，必须有大量的飞机占据空中优势，当然，这些在俄罗斯都不在话下。
但最大的问题是，闪电战要达到效果，往往需要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一击，不宣而战，
现在，这个战争都被吵了好几个月了，闪电战，还能行吗？
但这也是纯粹技术性的疑问，我对于乌克兰或者俄罗斯谁赢谁输，并没有多么关心。
只是，说心里话，战争第二天，我心里，对俄罗斯有点小小地不爽而已：
不爽的原因有二：
第一是，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被总统那样的大人物忽悠，实在爽不起来；
第二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我自己的同胞，因为1小时22分钟，因为普帝威武，而集体高潮。
所以，在第二天的另一篇文章：
我是这么开始的：
“我始终想不明白，一个民族在最近的一百多年来，屡次被强迫，被瓜分，被侵略，被奴役，远的如火烧圆明园，海兰泡事件，江东六十四屯惨案，还有八国联军这些就不说了，毕竟那是大清帝国，异族统治。可是九一八，南京大屠杀言犹在耳，血腥味都还没有褪去，为什么一听到一个主权国家被侵犯，竟然集体高潮，如数家珍，而且还盼着人家的闺女逃难过来给自己做小，真是不可理喻。”
当然，我只是不爽，但乌克兰，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然后，第二天晚上，我看到了那个视频：
我就在基辅，我的家人在乌克兰。我和我的团队，都在基辅！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需要的是武器，不是搭便车！
这个人，这个演员，终于让我开始心生钦佩，他没有像几个月前，那位阿富汗的领导，坐在塞满美金的直升机里，逃跑。
对，如同你们所有人一样，
就是在那个晚上，我们听到了那个声音，看到了那个人，
于是，乌克兰这个遥远的国度，和我有了关系，
因为我觉得，他正在争取的，也就是我一直想要的。
这就是我的第三天的俄乌战争文章：
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到，从这个时候开始，
我和我的一些同胞们，在这个事情上，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思想之路；
也因为如此，那个晚上，我和我的很多老铁们，逐渐走到了一起。
一年之后的今天，我在想，将我和那个遥远国度联系到一起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觉得是勇气，还有信念！
就是那种虽然弱不禁风，也要抗争的勇气，
就是那种临危不惧，也要坚持的勇气，
就是那种面对钢铁洪流，而决不妥协，宁愿螳臂当车的勇气。
而这种勇气，来源于信念！
相信自己是对的，相信这个世界好人比坏人更多，相信总会有人路见不平，拍案而起的信念。
不止是相信，还有绝不相信！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这首四十多年前中国年轻人手口相传的诗句，不知道今天的集体高潮的人们，是否也曾经泪流满面的诵读过？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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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谲的战斗
上面，就是我开始写俄乌战争的原因。
三天里，我从一个遥远的吃瓜群众，每天想着怎么才能出一篇十万+，想着怎么能让阅读过万，打赏过百的自媒体素人，变成了一个俄乌战争的研究者。
所以，我本布衣，毫无专业背景，毫无专家头衔，但是三天，我看到了这场战争，和自己的联系。
为什么只有三天？
因为这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命题：
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通过暴力的军事入侵，解决两国冲突，到底对不对？
一个人，只是因为掌握了电视的话语权，就要抹杀一个民族存在的理由和现实，到底对不对？
联合国宪章，该不该遵守？
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武装入侵，到底该不该被人赞颂？
这些问题的回答，只要是一个正常人，用自己内心中的，连度娘都不需要去问的常识，能不能做出直接简单的回答？
我回答了，而且是扪心自问。
昨天，有一个人在我的文章后面留言：
很好奇啊，叶利钦时期、普京初期拥抱西方价值观时的遭遇你们是怎么看待的，北约承诺的不东扩现在扩到了俄罗斯家门口你们是怎么看待？
这是我的文章中，遇到的最常见的支持俄罗斯的留言。
坦白说，不管是谁的时期，你爱做什么，愿意拥抱谁，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任何兴趣。
但是你打到了人家家里，杀人放火，就和很多人有了关系。
北约东扩，且不说原因，这的确是一个事实。但你不能说，只要是你的家门口，你就有权利杀人放火，毕竟只是你的家门口。
总是那北约东扩说事的人，其实就是没有搞清楚一件事：
什么是政治问题，什么是战争问题。
用巡航导弹，战斗机，坦克装甲车，大炮等等这些武装起来的一方，声称自己受到了燃烧瓶，标枪，手无寸铁的难民，女人和孩子，平民老百姓们的威胁，
威胁到了你的安全，
这就是这个世纪，最大的一个国际玩笑。
但，玩笑归玩笑，道理归道理，这个极度不平衡的力量对比的战争，
乌克兰能打赢吗？
不，我的期望根本不在它能不能打赢，当时我的想法是，乌克兰，能顶得住吗？
泽连斯基，能活下来吗？
于是，我这个军事外行，竟然开始研究战斗了。
诡谲的战斗。
当这个系列文章，成为十万+的时候，
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第一阶段，结束了。
这不得不说，是现代社会里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战斗。
从2月24日俄军全面进攻乌克兰，1小时22分钟占领基辅的宏图伟业，到3月25日，由于乌军在第聂伯河水淹七军，俄军游泳竞赛逃离基辅，导致普京宣布第一阶段结束，
只有区区29天！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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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已死
前天晚上，普京总统的国情咨文讲话中，有一句大概是这样的，就是西方从来就没有给俄罗斯其他的选项，俄罗斯只能背水一战云云。
今天，老杨在这里，白纸黑字，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普京总统说得不对！
不是没有选项，而是很多次选项。
之前的那么多谈判，咱们就不说了，不然说到八月十五也说不完，
就从开战前说：
第一次机会：
2022年1月26日，法国，巴黎，四方会谈。
这个时候，最容易达成俄罗斯想要的政治结果：
1、乌克兰宣布“永久中立”
2、逼乌克兰政府军撤出顿巴斯地区，在该地区实现非武装化；
3、法国和德国保证不支持乌克兰加入北约和欧盟；（这俩都是北约欧盟的大佬级成员国）
但普京放弃了，他说，你们说得不算数，我要和拜登谈！
拜登说，好吧，谢谢你让我回到欧洲，我也想和你谈。
普京说，你保证，书面保证，乌克兰永远不加入北约，而且1997年以后加入北约的都给我开除！
拜登说，可以，给你书面保证，保证没法答应你！
这是普京丢掉的第一个机会，明明可以和弱鸡一样的泽连斯基，心怀欧洲的马克龙，舒尔茨来谈，他非要选拜登。
这个选择，让普京永远丢掉了谈判选择对手的主动权，他选了一个终极对手。
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波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捷克，斯洛伐克，等等吧，这么多的国家这次援助乌克兰那么激进？
还有就是，欧洲很多国家都在说，乌克兰在为我们挡枪，乌克兰完了，下一个就是我，
为什么？
大家现在明白了没有，除去历史上那些恩怨纠葛，普京总统这次谈判的要求就是，要让北约回到1997年的状态，
这个意思，大家听不懂，那些东欧国家的人们，听了可是瑟瑟发抖！
第二次机会：
2月19日，普京和白俄罗斯总统一起参观核武器演习；泽连斯基给普京电话，不接；
2月22日，普京发表电视讲话，承认乌克兰两个州独立并建立外交关系，俄军装甲部队入驻顿巴斯地区开展“维和”行动；
2月24日，俄罗斯军队全面进攻乌克兰。
当晚，泽连斯基给普京电话求和，普京只是沉默不说话。泽连斯基只好哭求法国总统马克龙，请他带话求和，“只要停战，什么都可以谈”。
是的，泽连斯基的原话就是这样，只要停战，什么都可以谈！
普京不接电话。
如果他接了这个电话，很可能会达成这样的结果：
1、乌克兰永久中立，将加入北约从宪法中删除；
2、乌克兰承认顿涅斯克和卢甘斯克两个共和国的独立；
3、通过某种形式变相承认克里米亚归属于俄罗斯；
这是普京总统丢掉的第二个机会，获取最大的领土收益的机会！
因为泽连斯基跪地求饶，（在普京看来），所以可以有更进一步地需索；那天晚上，普京总统的心里想的，应该是这样的：
乌克兰不配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俄罗斯的目标首先是对乌克兰非武装化——解散军队，国防由俄罗斯来负责；
其次是去纳粹化——泽连斯基政府必须垮台，俄罗斯会帮助乌克兰建立一个新的政府，新的乌克兰总统已经在普京家里做客八年了。
第三是顿巴斯地区两个共和国必须承认独立，克里米亚归属俄罗斯必须要乌克兰承认。然后就是接下来的搜捕，惩办“纳粹分子”，而纳粹分子的首要名单就是这个犹太人泽连斯基。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一下，这个目标基本上等同于1937年日本对中国国民政府提出的要求，其实犹有过之。日本人从来没有想过杀掉蒋委员长。
普京在自己的梦想中，错过了有史以来的最佳机会，有利于俄罗斯的和平已瞬间远去。一句话，从这时候起，
俄罗斯想撤也难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普京基本上错失了赢得战争的机会，因为接下来的所谓谈判，乌克兰人，已经握有主动权了：
第三次机会：
2月26日，俄罗斯对外宣布，将在白乌克兰首都明斯克开始谈判，并且，俄方的谈判人员已经抵达明斯克等待乌方人员到来。
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邀约。
如果像大家猜测的，俄罗斯是强势一方，怎么可能没商量好就宣布我来谈判了，在这里等你过来哈？这难道不是弱势一方诚惶诚恐地在谈判地点等待大驾光临吗？
这架势，普京是准备在明斯克准备一个受降仪式才对吧。
果然被打脸，乌克兰说我不同意，要谈也不能在明斯克谈。27日，乌克兰提出可以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边界的城市举行谈判。俄罗斯人说好吧，听你的，我们这就过去。
2月28日，双方完成了第一次谈判。
俄罗斯态度很强硬，你必须投降。但乌克兰也不示弱，看看乌克兰的谈判条件：
1、俄罗斯军队立即停火，并撤出乌克兰；
2、俄罗斯归还克里米亚地区，并承认顿涅斯克和卢甘斯克两个州属于乌克兰领土；
3、赔偿战争损失；
4、追究战争责任；
这哪里是在谈判，直接就是在做宣传好吧。如果说这次谈判还有一个唯一的成果，那就是向所有人实锤了大家的猜测：
这个仗俄罗斯没有打赢，乌克兰有打赢的可能性。
好吧，我承认，这不算是一次机会。重新写：
第三次机会：
3月3日，第二次谈判开始，这次谈判达成了一个一致的意见，就是在主要交战城市，开辟人道主义通道，让平民撤出战火。
这是一次很有意思的谈判。相信很多吃瓜群众都会错了意。
大家都认为，这个结果客观上有利于俄罗斯。因为俄罗斯之所以对城市久攻不下，主要是因为平民太多，不能放手毁灭。如果平民撤出城市，哪怕是名义上已经撤出城市，那么俄罗斯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大炮，无差别地毁灭乌克兰的军队了，对吗？
因此，乌克兰军队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就是裹挟平民不要让他们出城，对吗？
显然，普京也知道大家会这么想。所以俄罗斯随后放出消息，乌克兰抵抗武装用枪迫胁平民不准他们出城。
我说：这是个假消息。不用验证。只需要凭小学智力水平判断。
目前为止，所有的战斗都发生在乌克兰境内！
假如你是一名乌克兰的抵抗军人，你正在保卫你的城市，请问，这个城市的平民是什么人？
就是你的儿子女儿，妻子，你爸，你妈，还有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同学同事们，对吗？
为了让自己了无牵挂的战斗，你是想让他们尽快离开危险的战场，还是拿枪逼着他们给你当炮灰？
这就是简单的人性。我相信你的选择绝不会偏离。
裹挟平民，从来都是侵略者和恐怖分子的心态，绝不是抵抗者的心态。
那么为什么在刚开辟通道的两天，乌克兰坚决反对呢？
因为俄罗斯开辟的人道主义通道都只能通向一个方向，就是俄罗斯境内。
相信谁都不会把自己的亲人老弱撤离到敌人的国家里吧，这就是原因。所以俄罗斯不得不同意平民撤往乌克兰西部的其他城市。
但，俄乌双方都清楚明白，这次谈判的主要实质就是：
双方都需要一个调整期，来让自己的部队更加适应突然剧变的国际形势和战局。
好吧，我也承认，这次谈判，不算是俄罗斯的机会，重新写：
第三次机会：
3月7日下午，第三轮俄乌谈判在别洛韦日森林召开，这个不说了，只有三个小时就无结果而终。
3月10日，俄罗斯乌克兰两国外长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会谈，这是一个机会的开始：
谈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谈完之后，
普京开始说话：
他说听取了俄罗斯外长的汇报后，感觉双方出现了积极的现象，同时表示，不拒绝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见面！
这在普京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到不能再重大的信号。这表示普京第一次开始正面平等地面对泽连斯基政府，并且愿意沟通。
3月14日，第四次谈判：
这是一次重要的谈判，按照双方之前领导人的乐观态度，老杨预测了这次谈判可能的结果：
1、乌克兰中立化，承诺不加入北约；
2、立即停火；
3、乌克兰修改宪法，将中立写入宪法；
4、乌东两个共和国的归属，由独立的国际组织运作全民公投决定。
5、以此换取乌克兰正式承认克里米亚归属俄罗斯。
6、俄罗斯撤军；同时制定时间表逐步解除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
这是对俄罗斯最有利的结果，不管是当时看，还是现在看。
但是，普京总统又一次失去了机会，因为贪婪，在对方示弱之后，又开始发作了：
他提出来的条件是：
1、乌克兰放弃加入北约，永远中立，俄罗斯愿提供安全保障；
2、俄语作为乌克兰第二官方语言；
3、承认克里米亚归属俄罗斯；
4、承认乌东两个共和国独立；
5、去纳粹化，保证打击民粹主义势力；
6、乌克兰去军事化，放弃所有进攻性武器；
他还是，念念不忘自己的帝国大业！
从现在开始，和平已死，接下来已经不会有任何谈判的机会，
对于普京来说，这场战争的确没有了选项，要么打赢，要么上法庭，
因为，发生了步察惨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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