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天下有雪, 无论何时. -- 因为你的夏日, 不见得就是我的夏.
天下有雪, 无论何地. -- 因为你的赤道, 不见得就是我的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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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于你, 是什么? 你之于我, 又是什么? "
"我是我, 是炎日. 你是你, 是雪. "
两句上古的问答, 可能谁都不记得了. 又或许, 谁都深深地刻在了心底.

雪儿很怅然, 怅然若失. 看着这个魁梧的弟弟. 她已经不知所措了. 炎日也看着她. 很认真, 很严肃. 沉默. 很久很久.

她很想探出双手, 缆住他熟悉的颈项. 但她不能. 她知道, 她必须坚持. 隐居蓝关, 是生命中最美的一段. 俗世的纷争, 名利的盘剥, 是她最痛恨, 也最厌恶的, 她不忍放弃平静而去接受残忍的撕杀, 更不想他改变. 她忽地想起, 当初, 他奄奄一息地横在归家途中的时候, 他眼里的刚毅, 让她怦然心动. 那一次, 她第1次缆出他的脖子, 那一夜, 星辰初成型.

他也想探出手, 去握她的手. 但他不能. 他知道, 他也必须坚持, 驰骋寰宇, 将是他生命的辉煌, 他不忍放弃, 他要她知道, 他不再是以前不济的弱子, 他可以保护她, 他要拥有整个世界, 然后献给她. 他倏地记起, 曾经, 她在河汉之下, 教授他引火的法门, 手把手地纠正他笨拙的诀指, 一时慌张, 竟红了双颊. 那一次, 他第1次握她的手, 那一夜, 山川初成型.

沉默, 还是沉默. 终于, 不再沉默.

"让我去", 炎日非常的坚定, "你不是说过吗? 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路, 你都不会说我的. 谁都有这个权利, --你告诉我的."

是的, 你有你的选择, 可我, 也有我的选择呀! 我不说你, 却并不代表我一定会接受你的选择呀! 雪儿才刚要开口, 又碰上了他刚毅的眸子, 一阵隐隐的痛. "你,......, 一定要这么选择吗?"

"是的! 因为这是我生命的目标!"

"你确定?"

"是的!"

"决不后悔?"

"决不!"

"那好吧, 我送你."

......

蓝关的夜, 静谧. 如同一路的无言.

关外, 炎日静静地走在关前的行洲之上. 关上, 雪儿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那夜日月初成型.

......

又是蓝关, 他伫立关前, 洋洋然. 被推举为"寰宇万物之首"的余兴, 犹自尚存. 他知道, 他好想见她, 告诉她, 他成功了! 他要告诉她, 那曾经多么辛苦, 有多少次惊心动魄的血溅沙场, 有多少次唇枪舌剑的妙辩豪宴.....他笑了, 畅意爽朗.

转过关口, 却被一个陌生的石碑拦住了去路, 2行字, 却是她的笔迹:

"炎影行洲, 雪拥蓝关
你有了你的选择, 所以我让你走了.
我也有我的选择, 所以我也走了."

......

"我之于你, 是什么? 你之于我, 又是什么? "
"我是我, 是雪. 你是你, 是炎日. "
两句上古的问答, 可能谁都不记得了. 又或许, 谁都深深地刻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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