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心眼小爱焦虑不担事,但唯一大气的是我的人生观,当初撇下国内优越的工作和生活来到这水生火热之中,除了我不成熟以外就是因为我想有不同的人生经历,我国内的工作那时太安逸了,有人织毛衣,有人打扑克,几乎每周公款出去吃饭唱歌洗浴。
尤其过节的的时候经常要领导打电话:来吧,今天又要发钱😄。
家里的东西都是单位发的包括两年一套高级西装,羽绒服。
那时的女同事都买衣服,包包,首饰,然后开始人手一件貂绒。
唯有我对这一点不感兴趣,第一年自费上海过春节十天,第二年自费深圳过春节呆了半个月。
然后忽然三年没啥信的移民接到签证,天真的我以为马上可以周游世界啥都没准备就跑出来了。
所以我从来不敢抱怨孩子不成熟。
当年老公也是姐姐包办的,他是姐姐同事。
谁知掉进火坑十年内都没抬头看过天,没注意加拿大的云这么低,不懂为什么要去看枫叶。
记得当时一个朋友问我加入看枫叶的cottage,一家一百多,我一算是我Motel收拾房间两天的工资,不去。
矮小的老公给人卸集装箱,一小时也就10块钱。
好在一年后看他那么聪明让他修灯具,老公依然站着一天休一百多,离开的时候老板百般挽留。
老二出生后一岁多去幼儿园一天要在里呆10个小时,接回来筋疲力尽的我们就把她扔给tree house. 老二的近视也许跟这有关。
当初老公和老大都不同意留下这个意外,老公说没能力养活,老大知道妈妈生体不好担心年纪太大。
我有一次天真的以为不就一年吗,然后犹犹豫豫的就过了三个月。
我总觉得老二要好好的,是这个国家和政府对她有一半的养育,我们意见不一致时老公也总是开玩笑说你不是我们的家的,就一个小canadian。
也因此当她毁约时我很难受。
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她要好好的,她是在社会和老师的关爱下长大的。
而我和老公在最底层,都经历很多不公正待遇。
打工实在坚持不下去时我和老公都参加了没Pay 的 coop去了实验室。
老公的单位医药相关,每年有12天的有薪病假,工作16年了他一天没请过。
最可气的是他做个痔疮手术后回家大出血半夜我打911去医院抢救。
两天后出院非要上班。
后来疫情在家的大女儿硬是进他的邮箱给他们单位发邮件他才没去。
就这样因为他的臭脾气还被雷了两次。
为了跟我们在一起第二次人家喊他回来他竟然不顾面子扔了美国工作回来。
在这里提一下美国的工作比加拿大好找多了。
老公很不喜欢这里,一直喊着回国养老。
当年我还不会开车他早上送完老大送老二,然后下班后接回老二回家做饭,把老二哄睡再去25公里外的实验室接下午班的我。
第二年老大就自己坐bus再不用我们管了。
老公的实验室是血样,200多个样一天做完,做不完或出错了用钱买来的血样就要报废,老板经常骂娘。
老公要强从不出错,可是要赶在六点前接孩子就经常没时间吃午饭,别说break 了。
就这样拼命的干老板看到了他的价值,一路从technian 到analyst, 再到senior 和现在的PM. 大女儿更是高中开始打工,大学不花我们一分钱。
我是直到疫情时老大去温哥华旅居工作,我才记起来我当初申请移民是因为来自温哥华的一个外教老太太Mavis。
她当年给我们看的美景照片,当时就想换个活法,多个经历才来的。
而我当初脱产学英语是因为单位安排,工资奖金都不影响。
哎,都是命。
老大大概从小形成了不考虑钱的习惯。
而老二在这里看我们节俭也跟着省。
想起了移民初衷的我疫情后先是一个人去了Banff, 又去了夏威夷和加东。
又在老大的安排下和家人一起日本,墨西哥。
本来空巢可以开始走了,忽然有点懒了。
去年跟老二去日本尝到了有人带路的甜头,现在总想拉着她一起去。
也想让一叶障目只觉得加拿大好的她多些见识,这个老二姐姐几次邀请她去美国跟她玩都不去,尤其川普在台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