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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

星期五的课换成两个实验班在一起上,其他的两位在上课名单上安排的老师都在,我的课时费教务课依然卡住没有给我,当然这不仅仅是课时费的问题,这样要挟背景从简单说就是要挟工作岗位的问题,但那们试验课刚毕业的老师只会讲理论,操作上自己根本不是那唱旦的走手,在教室里连个基本的操作都拿不出手,无法给学生上演,既然我接上了这班学生的课,不看经面看佛面,就看在个别学生的真诚上,这学期的课的上完再说,下学期让不让上都就那么回事, 管美国总统啥事?管国家主席啥事?这些二百五领导和老师,还有一些学生破坏了我上课的信息和理想,再坚持是一种痛苦,不让上课作为要挟我的一种手段,我准备放弃上课又企图要挟我答应上课,难道权力是仅仅是领导自己愚蠢责任的挡箭牌和辅助手段吗??教育事业还是需要真才实学的教育家,不是送礼或者和省委书记或者厅长有特殊关系可以决定官僚教育,关系教育。

不过好多学生在一个教室上课是另外一番气象。一个实验室坐的满满当当的时候,在讲台上讲课更有气势,好多眼睛盯着你的时候,不论讲课的内容上,还是水平上还需要一定的层次:“毛泽东同志讲‘世界是我们的,世界是你们的,归根结底是你们的’,口腔事业的世界归根结底是属于你们的,如何培养好的口腔从业者和接班人,主要能力教育。虽然下学期取消我的代课,我的老师生涯将可能结束,但我认为我的课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是否说的过头,或者讲的不清楚,或者存在歧义,或者成为一些歹毒之人心理攻击的口实和发泄缺口与把柄,担心有特殊的人找茬,所以,每一句话都必须解释清楚,这就和林黛玉进贾府一样,步步在意时时小心,一些人拿着钱就是干找缺点的工作的:“所谓独一无二,就是说试验课认真来说,教学方法和思想独特性技巧来说,在卫校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比如,通过技术来逐渐改变性格,这样达到进行学习的事半功倍和持久进步,并却可以通过改变你的性格来改变的你的人生。……”

多次说过,我没有想到我成为老师,年轻的时候梦是五颜六色的,但觉得老师太熟悉而没有神秘感,那个时候的理想也不是什么职业,而是远走高飞报效祖国,听起来不着调也不现实,但人文教育环境熏陶的理想是这样,而没有人文熏陶的理想只想着赚钱。历史教育,语文教育,数学家物理学家的故事都是说理想的事情,根本没有提及穿小鞋要挟人整人折腾人的内涵,根本没有谈没有工资的话揭不开锅等米下饭的焦虑和现实,所以,有时候理想有些好高骛远。在从渭阳小学毕业后到甘谷六中上学的时候,曾经回过头到小学玩,看着教室里的讲台的时候想,想起和小学老师一样太平凡太枯燥,语文课天天是段落大意中心思想,生字拼音作文,数学就是加减乘除,那里有天南海北四海为家的工作好,那时候也不知道四海为家还存在惊涛骇浪艰难困苦的问题,也没有想到现在成为老师我也重复一些比较机械的教育工作,但将机械的教育讲的生动和深刻确实还需要很深的历练和学问。

记得初中的时候,看电影老演蒋介石开会的事情,蒋介石开会比较正式,毛泽东开会比较随便,然后在教室里演习学习蒋介石开会的事情:“委座!”“是!”“是!”,前天晚上电视《保卫延安》的电影里蒋介石接到胡宗南占领延安的消息,说了一句令人诧异的话:“时间太长了,黑发人都等成白发人了!”然后直起腰板望走,和狮子狗一样像的宋美龄走到一起,这让人想起前国务院总理朱总理谈判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问题回答记者问题,也是这样感叹的,看新拍摄的《保卫延安》真有些世事沧桑永恒轮回的意味!

其实,家乡是梦里萦怀的地方,尤其是甘谷六中和甘谷六中跟前那座桥。在现在飞天家园的门口前面一个地方连着修了三座桥,其中最东边一座是圆形悬梁型的桥,和太阳一样,和远处高速立交桥接连四座大桥排列在一起不同寻常,在一个地方修这样多的桥和惯例不同,我想要是这桥能代替老家的多年失修的桥该是如何的好?!也是资源的合理配制。在桥的正南面的地质研究所那里有一个菜市场,早晨农村赶集蔬菜贩子用摩托车将蔬菜运到那里,人群熙熙攘攘,那里菜市场相对便宜一些。在菜市场后面是农田,在农田中央有石头泥沙路望前走,在望前是本地的兰州原住民修建的楼房,那些巷道曲折来回,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条道路和大马路相通,走在那里从新看见梨花院落和庭院深深,好像回到了农村。农村没有什么不好,那里是田园,那里有时候恬静的飞鸟都飞过觉得惊奇,恬静的环境还不够,需要恬静的心境,需要隔离那种眉高眼低人情冷暖,没有和单位一样乌鸡一样为饭碗争来吵去一样才好,也没有农村那种乡土的世俗也好。

前些天搜索那个村子的一些走出来的人物,发现后面名字都悬垂着主任教授经理奖赏之类的光荣头衔,也有犯罪分子因为审判而被纪录在上面的,很是体面和荣耀,而我是“至今思项羽,不可过江东。”依然那个土不拉及混不清楚的一个甘谷渭阳颉家村人,那里有面子回老家,面子给有价值的人准备而设计的,我还是土不拉及在那里闲转的好。

在冬天,记得渭河奶奶领我过渭河桥走亲戚,那桥河南边人用木头搭成的赚钱的桥,那时的我就和《红楼梦》里刘姥姥的板儿一样,那天过桥当时因为没有零钱,少找两角钱,就和现在上公共厕所一样,说晚上回来找,结果第二天回来人家换人不承认,那两角钱没有找,我和奶奶都很后悔。不过,在冬天里走在有薄冰的河谷地带,雾气蒙蒙,太阳圆形而红通通的升起来的时候,田野、园林、庄园和散布枯草和鹅卵石的河谷地带都沉浸在清晨柔和光辉之中,清冷的空气呵出来的口气和吸烟的一样,开阔的视野令人心情开阔,那时候我一直觉得那是走在童年的梦里画里一样,和奶奶在一起。老家铁路沿线的桥从枕木缝隙里看见底下的河沟,我小的时候总是不敢走,因为结核病,奶奶听说下面村子来了一位神医看病,当时奶奶背着我在铁路桥上来回走来走去,因为铁路桥比较近,而那个看病的是外地人,针灸看病,不过是巫医,据说请二郎神看病,朝太阳做手势念念有词,当时来回好几天,病不知道好了没有,反正奶奶迈着“三寸金莲”的脚领我去了好几次,看完病后我一直在琢磨那个人手指作成的手势到底有什么神奇魅力,在心里反复比试。

奶奶在大学第一年就去世,当时特别痛惜,现在和奶奶一样年龄是老人在村子里已经寥寥无几,生产队劳动的领导者和主力都已经见毛泽东去了,当时生产队小伙子现在正当壮年,是村子里的生力军,和我一样娃娃们现在成为中年,或者外出,或者在家,老家已经属于村子里孩子们世界和发源地。

中学《语文报》文章父亲斥责儿子的一句话是:“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我记忆很深的桥不是很多,金水桥在上大学路过北京的时候偶尔驻足,铁路沿线的桥还有兰州的中山桥也时路过的时候转转,但总觉得老家的六中那里的桥最熟悉,那座桥根据那条沟的名字命名:涵沟桥。其实,好的教育也是一种桥:令人便捷越过人生的坎坷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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