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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清谈(三十三)osynlig:关于满语的外来词?如何做规范? "这个问题,有无数鲜活经验可以借鉴。"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需要声明一点,可能写的会比较长,并且第一眼看上去有点逻辑混乱,且有很多不符合主流的观点,但是希望回帖的朋友不要急于反驳,不要断章取义。全看完了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我是跑来扯淡的,绝不会浪费生命写这么多。

首先要说的是,我还是本能地更倾向于转写,因为毕竟还在初学阶段。虽然目前满文拉丁文转换已经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还是没发现满文字母比拉丁转写有什么优势。Muke先生在好多帖子中强调满文字母的优越性,但是能否举出几个具体而明显的例子?

然后想说,希望来逛这个网站的族胞们敢于、愿于多多发言,不同的观点交流多了,才能比较出各自的优缺点,从而熔合出最佳的解决办法。任何语言的兴起都应该是千千万万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来的,而不是几个大神编纂几本教材然后水民们一字一句地学出来的(中国教育学英语除外,BI)。语言使用的多了交流的多了,自然就会发现哪点好哪点坏,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完善,一来是人多力量大,二来每个人都参与才便于达到最容易让多数人接受的共识。如果你都不发表观点,谁会知道你乐于、善于接受什么,而不乐于、不善于接受什么。除非你是哪种啥都无所谓啥都能逆来顺受的人,就等着专家制定规则,之后硬着头皮去适应。

有什么见解就应该提出来,初学者见识少观点幼稚这是正常的,不可能学习一两个月之后就人人变成安双成。而先行者们也应该有义务去帮助初学者,毕竟偶蒙的目的是复兴满语,掌握的人越多越好。在帮助的时候应该讲清道理辨析利弊,而不是一句“这是我几年前辛苦学习的经验”之类的话,时代在变,你学的时候跟我学的时候情况不一样,万有引力定律都不能到处适用了,你的经验就能经久不衰么?

说实话,我挺反感类似“你能想到的问题祖先早就想到了,不然也不会流传这么多年,对于近代的新词,安老、王硕这些专家也早就比你先考虑过了”这样的说法。世界这么大,我们当代面临的词汇量和社会处境已经远非祖先那时可比,而安老、王硕虽贵为语言专家,但终究不可能对全世界所有词汇有所了解。恕我直言,一来他们作为专家收录整理并规范的词汇终究有限,各专业领域新词以及各国舶来词不可能被逐一予以规范;二来我们民族确实落后了,我们已经不处在几百年前那个蝌蚪文、方块字、拉丁字母、西里尔字母共同繁荣的时代了,拉丁文字和横写排版是传媒的绝对主流,我们如果不去顺应潮流而选择自我孤立就等于选择灭亡。当然顺应不等于随波逐流,只是既保留自我风格又跟他人平滑共处,我指的是传统满文、转写满文并举共存,根据需要自由转换。

于是乎我想到,应该有专家委员会专门制定一套满语引入新词的规律并加以推广,以便人人掌握这个规律,目的是为了让满语使用者每见到一个新词马上就知道怎样把它转换为满语词汇,并且任意两个不同的满语者转换的同一个新词应该是完全一样的。我知识有限,不知道目前满语界是否已经制订了这样的规律,如果否,建议制定这样的规律,如果是,希望这样的规律能被迅速推广,而不是只在各位专家之间互通。

为了推广这样的规律,我觉得拉丁化满文是一个必不可少而得力的辅助工具,应该说它是连接正统满文和外来词汇的一个桥梁。拉丁字母在当前世界文字领域处于绝对统治地位,这个必须承认,所以我想提出一些关于制定 拉丁外来词汇-->拉丁转写满文新词-->正统满文新词 的规律的个人观点。

这里主要谈谈引入外语新词。外语新词的引入包括意译、音译、形译。比如汉语,意译的例子,iceland-->冰岛,centrosome-->中心体,electron-->电子;音译的例子,england-->英格兰,porsche-->保时捷,purine-->嘌呤;形译的例子汉语没有,因为汉语不是拼音语言,但是同样一个单词station,英语念法类似于满语的sdeixen,德语类似xdaziong,荷兰语类似sdaxvng,写法完全一样,但是各族有各族的念法。嘴上说的时候可能互相听不懂,但一写出来大家都懂。我个人觉得形译最适合满语开发新词,理由见下。

意译最不可取,首先因为某些新词完全是凭空创造的,即使对于它最初始的语言,也很难找到原始意义作为参考,比如汉语的“吐槽”,你若翻译成英语的“puke into the dump”,英语者不可能看懂啊。音译有局限性,也不太好,因为外来词的某些发音满语可能根本就没有。比如英语的rest,辅音r和元音e的发音,满语里都没有,如果硬着头皮把它翻译成raist或者reist,估计英语者也听不出来他们之间的联系,因为英语没有大弹舌音。德语的schrödinger也遭遇同样的问题。意译和音译都有可能导致转来的满语新词与其的原始单词的形、音两不像,最终导致写法上和发音上都看不出任何联系。而形译至少可以避免写法上的较大差异,我指的是转写满文。之后转写满文再转成正统满文就很容易了。而且在运气较好的情况下,发音也能对上。

有一些外来词,比如wales,berlin,perella,恰好与满文转写没有任何矛盾,那么就直接照其原样转写就好。另有一些词也是与满文转写没啥矛盾,比如positron,budapest,spokane,但是满语传统上并没有tro、st结尾,spo这样的连用,虽然这样写了也不会引起歧义。这样的新词可以考虑保留原型让人一眼看出它是外来词,也可以先转成posiqon,budapesit,sipokane再转成满语字母,由于变形不大,两者用哪个都无所谓。不过我个人倾向保留原型,减少做工。再有一些词,比如sodium,finland,romania词中iu,nd结尾,ia的部分在满语中就是没有,可以考虑将其先变形为sodiom或sodiyum,finlan或finlande,romaniya,再转成正统满语写法。具体怎么变,我说的不算,应该有专家制定规律,然后通知给所有满语者。最难办的是一些中欧语言,比如schrödinger,Szczęsny,既有一些专门的组合用法,又有特殊字符,这样的外来词怎么转,说实话我也没想好,希望各位专家努力了。

至于新词转换的源语言是应该参考最初始语言,还是英语,我觉得也是个问题。选择前者是对词汇诞生地的尊重同时也最准确,但是如上所述,英语之外的其他语言的各种特殊字符和专门组合会把事情搞得棘手得多。

某些早年已有的当年公认的外来词,比如inggiri,yameriya之类,我觉得应该视现代人的接受程度,来决定是否重新转译,而不是因为它们出现得早就延续使用,毕竟语言实在不断变化的,它是当代人交流的工具,而不是用来祭祖的贡品。就好比汉语的回鹘和维吾尔,其实它们指的是同一件事,但是汉语并没有因为古书上通用“回鹘”而放弃引进“维吾尔”,就是考虑到当代人对后者更为接受。

最后还是想说,希望某个牛人能站出来发行一套权威的满文拉丁转写规则来取代穆氏转写,毕竟穆先生的时代没有电脑,ū、š这样的字符敲字的时候太不方便了,而v、x、c、z这样的字母空着也是空着。说实话我很想做这事,但是自己资历不够,甚至专业都跟文学不沾边,即使真的发行一版估计也没人鸟我。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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