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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来鸿:中国的新一代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记者来鸿:中国的新一代




BBC 前驻北京特派记者 格雷西




正在举行的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将完成第三代和第四代领导层之间的权力交接。中国政府对十六大极为重视,但是大陆的平民百姓对这次大会是否关注呢?本台前北京特派员格雷西最近回到大陆,并且访问了一些二十几岁的大陆青年。她发现这些生长在大陆转型到市场经济和实施一胎化政策的年代的年轻人,一般而言和政治脱节,和共产党更是完全脱离。

卫慧的小说《上海宝贝》的封面把她塑造成一名高颧骨、身穿绫罗绸缎的公主。因此,当我找到她住的地方时,我对自己进入一条黑暗的走廊,然后挣扎着走过住在底楼的三户人家所晾晒的衣服感到有点突兀。

中国的新一代的旧道德观念已不复存在




卫慧的“哲学”

在上了楼,走进卫慧那高贵典雅的公寓之后,一切才开始拼凑在一块儿,只不过公主这回穿的是运动服、还扎了一根马尾。我问她,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而住在楼底下的人空间却那么有限,她难道不觉得不好意思吗?卫慧说,这是一种肤浅的道德观念,她没有时间想这方面的事。她只向她的邻居们微笑,她解释说,微笑是重要的,因为微笑代表有意识。

这是卫慧的政治哲学,也是和我谈过话的二十几岁年轻人,不管他们有钱或没钱的典型看法。他们根本没有毛主席对工人阶级的热情,也没有社会民主感。这些大陆的新一代相信,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良机。

卫慧告诉我,她对色欲更感兴趣。她每天都在她家的屋顶打坐。我担心她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干扰,但她说,杂音更能使她集中精神。她从前太过容易恼火。现在,她尝试使自己变得像水一样,可以顺应各种情况。这是一种很普遍的抑制方法。大陆新一代的理论是:别抵抗你无法控制的事。他们在乎的是实现物质上的需求,例如买房子、买车子、出国旅游。

卫慧说,上海就像是一个神话故事




新一代

卫慧说,上海就像是一个神话故事。上海比世界任何地方还要活跃、有生气。年轻人受到过多的激励。他们全都认为自己会成为百万富翁,当然他们不可能全是百万富翁。他们一点儿也不脚踏实地。

就和她这一代的多数人一样,卫慧可以追崇佛教、外星人、星座和以是否穿名牌服饰来决定的身份地位,而不必担心反面议论或是虚伪的意见。她对性也很感兴趣。卫慧最近刚从纽约回国,为美国人的一本正经叹气。据卫慧说,相比之下,大陆的性关系非常活跃。就和许多人一样,她对外界对中国的成见感到惊讶。卫慧尖叫说,他们认为我们全都梳着辫子、炼功夫、还可以从屋顶上往下飞。难道他们不知道上海就像巴黎吗?他们现在或许不知道,但是如果中国经济继续像过去二十年那样突飞猛进的话,他们就会明白这一点。如果他们读过卫慧的小说《上海宝贝》,他们也将会了解。这本书在大陆是禁书,但还可以在黑市买得到。

卫慧的父亲是一名共产党官员。虽然卫慧说,她的父亲一度把她看成是魔鬼,并对她的臭名昭著感到极为难堪,但卫老先生现在已经习惯了,甚至对同事们把自己的女儿说成是挑动争执者感到相当高兴。不过,卫老先生到现在还是没有勇气阅读卫慧的小说。如果他可以面对卫慧写的《上海宝贝》,卫慧就不会介意通过电视观看十六大的进行。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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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家园 / 家庭与子女 / 转贴一好文,《幸福是一点点苦难串起来的》准备好纸巾呦! ----想年老娘和老爹。强烈建议斑竹建一父母的专栏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幸福是一点点苦难串起来的(zhuan)

      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每天就看大人们在烈日里插秧干活,打水有时候还要走几里山路。后来父亲部队转业,支持大三线建设到了地方的一个企业。我就生在这个那里,那里很荒凉,我们一家挤在一种叫“干打垒”的屋子里。而我两个姐姐还呆在农村,不能过来。
                     
      父亲上班,一个月才几块钱,母亲没有工作,而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住的是厂里的宿舍,一天有时候只吃两顿饭。三岁的我经常饿的哭。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很想吃馒头,非缠着父亲给我买,我父亲火了,当场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当时就躺在地上放声大哭,再也不肯起来。
                     
      这时候,母亲来了,这是我第一次有印象见父母吵架,母亲心疼的扶起我,对我父亲说道:“你打他干什么,他只是个孩子,肚子饿了要吃东西,有什么错?”父亲铁青着脸,说道:“来什么给他买吃的啊?”母亲很生气道:“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心疼。”说完,带着我去找父亲单位的领导,车间主任给我们家做了个箱子,后来我母亲就开始卖雪糕了。
                     
      母亲天天早出晚归,推着箱子到处卖雪糕,我经常跟在后面,渴的时候母亲给我根冰棒吃,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吃过。我有天问母亲:“妈,你怎么不吃啊?”母亲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妈不喜欢吃。”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经常要母亲背我,母亲一边推着车,一边笑着问我说:“那你以后怎么感谢我啊?”我想了想,说:“等我长大了,买个小轿车,嘀嘀呜呜带你去北京玩。”在我看来,小轿车和去北京是我人生最大的追求了。
                     
      母亲听了这些,笑了,说:“我儿子的嘴真甜啊,来,我背你。”然后我就幸福的趴在母亲的背上,闭着眼睛,小嘴还嘀咕道:“嘀嘀呜呜,到家了吗?”母亲接道:“没有。”然后我又问,我母亲又这样回答。通常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在我快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住的屋子被推掉了。我们没有地方住,只好租的当地老乡家的屋子住。而我的两个姐姐也先后过来了。一家五口挤在一个屋子里。
                     
      我在那个时候学会了洗碗,通常是中午吃完饭,父亲去上班,母亲去卖雪糕,两个姐姐去上学,只剩下我洗碗。我个子很矮,还得找个小凳子,踩在上面才把碗洗干净。有时候,还要把买回的菜分类摘摘,洗一洗,等母亲晚上回来做。
                     
      有天下午,我在家和邻居的小孩玩,忽然父亲和母亲回来了,还抱了一台小黑白电视,原来是他们中午去市里买的。我高兴的大叫:“我家也有电视了,我以后也可以在家看电视了。”母亲摸着我的头,说道:“这可是你爸辛辛苦苦加班干活干出来的。”父亲望了望母亲,笑道:“还是全靠你,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
                     
      在我上小学三年纪时,我家终于搬了,住进了平房,有一个厨房,一个、客厅,一个卧室。母亲依旧每天卖雪糕,而父亲有空的时候,也自己搬个箱子坐在那里卖雪糕,我们三个孩子作业做完后,也经常帮着卖。
                     
      后来,母亲找到一份清洁工的工作,每天扫家属楼。那时,我最讨厌的就是帮妈妈扫家属楼,到了星期天,父亲就对我们三个小孩说道:“你妈累了一天了,你们三个明天帮她把地扫了。”我虽然很不情愿,但看着父亲严厉的眼神,又不敢说什么。
                     
      早上5点,我们就爬起来,三个人就把范围分好,一人负责15栋楼,我总是被分到最好扫的地方,可我还是经常偷懒,上到7楼,不是每个楼梯都扫,只是挑脏的地方扫。我的两个姐姐勤快的很,扫的很干净很认真,于是第二天我会提出和她们交换地方扫。
                     
      后来父亲知道了,打了我一顿,说我太懒,母亲把我抱在怀里,说道:“阳阳,你要记住,做人一定不要偷懒。”我虽然不明白这些道理,但我知道,我要是扫的不好,父亲就会打我,所以我每次也扫的很认真。那时在我心里,每天能够不扫地就是最大的幸福。
                     
      后来为了更好的卖雪糕,家里买了个冰柜,母亲就用冰柜卖雪糕,也不在到处转了。找了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坐在那里卖。我们放学回家的时候,就帮着卖一会,换母亲回家吃饭。
                     
      晚上很晚没有人买雪糕拉。我们一家人,就推着冰柜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有个特别大,特别长的陡坡,这时,非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将冰柜推上去。于是,父亲在前面拉,而我们四个就在后面推。推上坡以后,我总是把手啪啪,露出胜利的样子。
                     
      日子每天这样充实的过着,生活的艰辛对于我来说,很没有体会到,只是经常晚上看见父母在灯下小心的算着每天的帐,盘算着以后的日子。要知道,我家可就父亲一个人有这里的户口,所以我们买东西,上学交的学费都要比别人多。
                     
      懂事的我们只有拼命的学习,我的两个姐姐在学校名次都是前几名,而我小学毕业时,数学考了100分。我们三个都在中学了,我和二姐在一个年级,大姐在初三。父母经常去厂里新盖的楼房转悠,准备也买一套,在夏天搬进去,我憧憬着那个夏天。
                     
      可就在那个夏天,带给了我一生的痛,我还在学校上课,噩耗传来了,父亲因为心脏病忽然发作,送进医院抢救无效。一切来的那么突然,我当时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我们三姐弟匆忙跑到医院时,父亲已经永远的被白布盖住了,母亲在旁边哭的死去活来,我的泪水也向绝了堤一样,一家人就坐在医院里使劲的哭着,所不同的是,父亲已经和我们属于两个世界了。
                     
      我们被别人搀回了家,家里来了很多人,车间领导,厂里领导,工会领导,还有父亲同事,周围邻居都来我家安慰我们。当厂长问母亲有什么困难时,母亲哭着说:“我会把他们3个带大的,直到参加工作。”
                     
      那时,我天天象做贼一样,逃避着别人同情或者可怜的目光,我相信我的姐姐也是那种感觉,学习很优秀的大姐中考失败了,只好上技校。和她理想中的差的很远,可没有人指责她,我们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痛苦主要来自精神上和现实中,我不敢听到任何人提起父亲或者爸爸等字眼,同学们也有意不在我面前说起,记得有次作文题目是我的家庭,写作文很好的我居然无法下笔,竟坐在座位上抽泣起来。同学们都默默的低下了头。老师走到我身边,摸着我的头,小声的对我说:“到我办公室里坐着把,你可以写别的题目。”
                     
      更令我难堪的是每次叫学费的时候,我总是把头埋下,不敢看任何人,是啊,母亲那么点工资,还要养活我们,哪里来的钱交啊?啊,爸爸,你在哪里啊?性格倔强的我把嘴唇咬着,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母亲这时候让我们安心上课,她去想办法,她一次次找单位,找厂里,恳求可以减免学费,我是从来不愿意去求别人的,可看见妈妈一次次和别人说好话,有时甚至哭着求别人,我的心象撕裂般的疼,痛恨自己为什么那样不辛,其实母亲比我们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大的多,可她从来没有气馁。
                     
      因为希望工程,我和二姐可以继续上学,可大姐的学费呢,我们的大伯特地从农村过来,说把我二姐带回去,让厂里也可以让大姐直接上班,给我母亲减轻一点负担。可母亲拒绝了,她用很平静的口气说:“我会让他们过的比别人好的,你们不可以带走任何一个,至于老大,我还是要让她把学上完,这样对于她的以后都有帮助的。”
                     
      这就是我坚强母亲的回答。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养活我们的,她一个月才100多元,还要保证我们吃的不是很差,才可以长身体,我和二姐当时学习特别紧张,也没注意这些。后来大姐哭着告诉我们,母亲经常去卖血。每次我们吃完,母亲总是在我们后面吃,把我们吃剩下的津津有味的再吃。
                     
      我清楚的记得我上初三的那年,我和姐姐还没有户口,(大姐因为照顾,已经有户口)不可以参加中考。这时,上面下来一个文件,说是可以照顾困难家属的,免费解决2个户口,指标是千分之二。而且要去体检,家庭特别困难的才可以享受指标。
                     
      母亲那天去体检,忽然对我说:“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们要好好的活着。”我吓呆了,问:“不就是体检吗?怎么会有意外呢?”母亲从身上拿出个药瓶,对我说,:“这是我托熟人弄的,体检前一小时吞下,可以让你病情看的更严重,但负作用很大,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挺过去,说不定当时就不行了。”
                     
      我哭着跪在母亲面前,说:“妈,那你就不要吃啊,我们不要什么户口啊,我们只要你。”母亲笑了,说道:“傻孩子,户口很重要的,妈妈会没事情的。”
                     
      那天我们三个都没有出去,在家里等着妈妈回来,终于母亲被别人搀着回来了,母亲虚弱的对我们说她通过了检查,我们三个抱着母亲再次痛哭,母亲对我们说:“孩子们,坚强点,没有什么路走不过的。”
                     
      我上技校那年,厂里住房要继续交费,一次买断。而我们家因为没有人在厂里上班,听别人说可能不让我们住了。我们都很慌张,难道这里真的不属于我们吗?母亲有很平静的对我们说,她来想办法。
                     
      那一夜,我们睡的很香,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却不见母亲,直到中午才见到母亲,看见眼前依稀的泪痕,我们惊慌的问母亲怎么了,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房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母亲那天晚上跑到厂长楼前跪了一晚上,哭了一晚上,感动了所有的人,厂里同意我们继续住,钱可以先欠着。
                     
      我当时听了,已经哭不声了,母亲啊母亲,我无法想象你是怎样在寒冷的风中,把你高傲的双漆跪下,你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可为了我们。你忍受着一切。我只有一句话。妈,我会好好对你的,母亲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你们报答什么,你们只要活的很好,我就满足了。”
                     
      再后来,姐姐和我陆续参加工作,家里不再穷的那样厉害。我从来没有对我们单位说起我家困难,有很多同事甚至还以为我家庭不错。
                     
      那天晚上我对母亲说:“妈,我上班了,可以养活我自己了,也可以养你拉,我再也不需要别人的救济了,我没有和新单位说我们家的情况,我不想再活在别人的同情下,我宁可苦点也不想再拿救济钱。
                     
      母亲高兴的点了点头:“阳阳,你要好好干,给自己争口气。”看着母亲越来越多的白发,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妈,我给你捶会背把。”
                     
      母亲幸福的闭上眼睛,说:“好。”我一边捶着背一边问道:“妈,你还记得我小的时候说的话吗?”“当然记得,”母亲笑了,说道:“你说要开车带我去北京,我要等到那一天的。”
                     
      “是的,妈。我会有那么一天的,”母亲忽然说:“嘀嘀呜呜,到家了吗?”我笑了,说:“没到。”母亲又问:“嘀嘀呜呜,到家了吗?”“没有”。“到了吗?”“没有”。
                     
      等我说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很安详的睡在了我的怀里。
                     
      谨以此文献给我伟大的母亲,感谢她对我多年的养育之恩,并希望我早日实现那个梦想。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read it at work, try really hard not to cry.......
    • 向伟大的母亲致敬
      看了你的文章,我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不能让它掉下来,因为这是我的休息时间,周围都是我的同事。

      相信和你的经历相同的人士大有人在,我便是其中的一个。我们尽管“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但“社会主义的灿烂阳光”似乎忘记了光顾我们那个偏僻的“角落”。记的小的时候,经常听“忆苦思甜”报告,那是“万恶的旧社会“造成的。可现在我们讲起自己的往事,怎么也象那时发生的事呢?

      母亲苦,儿子不嫌。祖国穷,我们心酸。我们要问的是,是什么原因,才使得中华民族苦难深重?何时我们的祖国才能真正强大?
      •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是中国人的智慧,也一直是中国人的梦想,到现在,也没有看
        到实现的希望。
        在加拿大的土地上,99%实现了。
      • 我们的祖国已经强大过了,唐朝。
      • support
    • 记者来鸿:中国的新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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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C 前驻北京特派记者 格雷西




      正在举行的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将完成第三代和第四代领导层之间的权力交接。中国政府对十六大极为重视,但是大陆的平民百姓对这次大会是否关注呢?本台前北京特派员格雷西最近回到大陆,并且访问了一些二十几岁的大陆青年。她发现这些生长在大陆转型到市场经济和实施一胎化政策的年代的年轻人,一般而言和政治脱节,和共产党更是完全脱离。

      卫慧的小说《上海宝贝》的封面把她塑造成一名高颧骨、身穿绫罗绸缎的公主。因此,当我找到她住的地方时,我对自己进入一条黑暗的走廊,然后挣扎着走过住在底楼的三户人家所晾晒的衣服感到有点突兀。

      中国的新一代的旧道德观念已不复存在




      卫慧的“哲学”

      在上了楼,走进卫慧那高贵典雅的公寓之后,一切才开始拼凑在一块儿,只不过公主这回穿的是运动服、还扎了一根马尾。我问她,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而住在楼底下的人空间却那么有限,她难道不觉得不好意思吗?卫慧说,这是一种肤浅的道德观念,她没有时间想这方面的事。她只向她的邻居们微笑,她解释说,微笑是重要的,因为微笑代表有意识。

      这是卫慧的政治哲学,也是和我谈过话的二十几岁年轻人,不管他们有钱或没钱的典型看法。他们根本没有毛主席对工人阶级的热情,也没有社会民主感。这些大陆的新一代相信,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良机。

      卫慧告诉我,她对色欲更感兴趣。她每天都在她家的屋顶打坐。我担心她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干扰,但她说,杂音更能使她集中精神。她从前太过容易恼火。现在,她尝试使自己变得像水一样,可以顺应各种情况。这是一种很普遍的抑制方法。大陆新一代的理论是:别抵抗你无法控制的事。他们在乎的是实现物质上的需求,例如买房子、买车子、出国旅游。

      卫慧说,上海就像是一个神话故事




      新一代

      卫慧说,上海就像是一个神话故事。上海比世界任何地方还要活跃、有生气。年轻人受到过多的激励。他们全都认为自己会成为百万富翁,当然他们不可能全是百万富翁。他们一点儿也不脚踏实地。

      就和她这一代的多数人一样,卫慧可以追崇佛教、外星人、星座和以是否穿名牌服饰来决定的身份地位,而不必担心反面议论或是虚伪的意见。她对性也很感兴趣。卫慧最近刚从纽约回国,为美国人的一本正经叹气。据卫慧说,相比之下,大陆的性关系非常活跃。就和许多人一样,她对外界对中国的成见感到惊讶。卫慧尖叫说,他们认为我们全都梳着辫子、炼功夫、还可以从屋顶上往下飞。难道他们不知道上海就像巴黎吗?他们现在或许不知道,但是如果中国经济继续像过去二十年那样突飞猛进的话,他们就会明白这一点。如果他们读过卫慧的小说《上海宝贝》,他们也将会了解。这本书在大陆是禁书,但还可以在黑市买得到。

      卫慧的父亲是一名共产党官员。虽然卫慧说,她的父亲一度把她看成是魔鬼,并对她的臭名昭著感到极为难堪,但卫老先生现在已经习惯了,甚至对同事们把自己的女儿说成是挑动争执者感到相当高兴。不过,卫老先生到现在还是没有勇气阅读卫慧的小说。如果他可以面对卫慧写的《上海宝贝》,卫慧就不会介意通过电视观看十六大的进行。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我想这个是个很严峻的社会现象。当你把这个话题和此贴放在一块的时候,对比越加强烈。 中国贫富悬殊加剧,赤贫和巨富现象普遍了。
    • 中国的户口制度真是很不人道,孩子的户口一定要随母亲,好多工人找了农村的媳妇,孩子就算农村人。记得小时候,每次母亲去访问特困户回来,都是把我们家的衣服,被褥包一大包再送去,现在那些孩子都工作了,应该都过上好日子了吧。
    • “等我长大了,买个小轿车,嘀嘀呜呜带你去北京玩。”想想自己做到了吗?“我不要你们报答什么,你们只要活的很好,我就满足了。”
    • 感动ing......
    • ......
    • Thank you for sharing.
    • 让我想起了《我的兄弟姐妹》,觉得更反映中国的国情。
      • would you post it for sharing?
        • 已经毁于几个月前的一次硬盘碰溃,心痛啊。记得好像是从文学城上的连接下载的。
    • I love this story and it is really toughing my heart, especially for someone who had the same kind of experience. Thanks once again.
    • 如果不是在办公室,我想我的泪会落下来。虽然我的母亲没有这么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每每想起她对我们子女毫无保留的爱,让人感到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高尚的一种情怀。
      • 赶快制造一个升级版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