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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蓉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蓉和祥结婚后只过了甜甜蜜蜜的几个月幸福生活,祥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朋友的帮助下专门跑到另一个大城市开始着手自己一本关于时政书的写作与发行工作。蓉怀孕了,因为祥没有固定的收入,而且东跑西颠,没有人照顾自己,一切的事情都要靠蓉自己去料理。住在单身宿舍靠一只煤油炉,蓉每天都固执地为肚中的孩子增添一切可能的营养。可怜冬天买菜要去两里外的小镇,蓉只有一辆自行车做交通工具,平常朋友看见会帮忙带点,但蓉也不原意老麻烦朋友,等肚子大了的时候经常自己慢慢地走去镇上,多少背些菜回来。当朋友们替她抱怨祥的时候,蓉总是骄傲地帮他辩护,觉得自己能得到这样的爱情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其他什么都能承受,蓉说书弄完他就会回来的。

祥在蓉临产前几天赶了回来,把蓉送回他的老家就走了。当蓉再次出现在同事面前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快乐的母亲,虽然很少见到祥的影子,但从蓉嘴里总能感觉祥在做大事,等等就会回来的。蓉完全独立地把孩子从单身宿舍带到2岁,后来单位给她分了一间小小的带厨房的房子,她才算有了一个相对舒服一点的家。祥的书是出了,但很快就被禁了,所以状况非常艰苦,全靠着蓉还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祥很快又开始了下一本书的运作。只是在当时的环境下,这一切热血青年的行为都得到同样悲观的结果,辛辛苦苦又干了一年,祥的第二本书又被禁了。

一个满足精神生活的丈夫带给蓉的是经济上的借据和生活的劳累。有一天祥突然被家里的情况动摇了,决定暂时放弃写书,在找工作又受限的情况下,突发心思去承包了附近的一个农场,租了地养了猪,当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农民。祥吸引人的就是干什么都很投入,他去学习养猪经验,玉米地也长势喜人,带着大草帽晒得黝黑的祥很快就成了当地一个著名的农夫。投入的资金是四处借的,以祥的口才和魅力,认识的人和亲戚都毫不含糊地借给他。蓉欢欢喜喜地到处借钱,自己穿着很旧的衣服,充满着对收成的希望。然而天不遂人愿,当年的农产品都滞销,猪肉也是历史的贱价。还不起钱,讨债的人越来越多,压力让祥极其痛苦,但蓉显出惊人的耐心,劝祥不要灰心,还是每天带着笑容面对一切的不顺。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好几年,他们的女儿也上初中了,政策对祥这样的人看得也不那么紧了,祥又有好专业,人很有能力,不去搞政治了,也慢慢地变得很顺利起来。虽然不怎么着家,也不知下一步祥又会有什么想法,但蓉总是说,不要紧,完事了他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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